“你是怎么确定她是被拐的呢?”表情犀利的检察官推着鼻梁上的眼镜提问。
“因为我认识她哥哥,她哥哥的女朋友是我的同学。而当时孩子是不清醒的,我又不认识抱着孩子的女人。”
“于是你尾随他们进了诊所,听到了类似于抽骨髓的话,于是报警,是吗?”
“是的。”
“我的问题问完了。”
法官点头,脸随即转向被告席,“被告律师可以提问。”
“是的,法官大人。”
被告律师是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一头乱蓬蓬的卷发下是张满是雀斑的圆脸,鼻梁上架了一副塑料眼镜,一条镜腿坏了,用不干胶缠紧。
柴焰没见过这个人,单从长相看,感觉对方不算个犀利的人。
圆脸腿短,走路一拐一拐,好像随时会摔跤似的。从被告席到证人席不过几米的距离,他却慢吞吞的走了好久。
终于站在被告席前,他长舒口气,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
身后的法官不耐烦的轻咳也没能让他加快动作,半晌,他擦好汗收起手帕,这才开口,“能在重复一遍你看到被害人和被告在一起时的情形吗?”
旁听席传来嘘声,就连席中的柴焰也狐疑,就算是法援律师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