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往地上一扔,横躺在了太后膝头,不省人事。
事实证明,男人都爱在女人面前说大话,不论是在小姑娘面前还是在老太太面前,皇帝陛下身手断然不像他说得那么英勇。
秦作庭的玄色直缀除了被划破之处氤氲着血色,倒瞧不出异样,陆瑾佩只是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织金雀凤袍上、手上这人的血有些茫然,抿紧了唇角,在老太医连滚带爬地赶来之前仔细验了验秦作庭的伤。
陆瑾佩环着他越往下滑的身子,瞅着他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面容,还有唇角那安抚似的笑容,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直到一群太医涌进寿昌宫,把了脉,围在一处涨红了脸出谋划策,她也没明白心里一闪而逝地那是什么,只记得太医道:“陛下只一道伤处及肺腑,余下的都是皮外伤,只要加紧医治,必无大碍,娘娘放心。”
虽说于理不合,到底让人把秦作庭抬到了离歌舞之处最近的寿昌宫,于是她也就真的放心了。
妃嫔们乱作一团,待在紫檀木的太师椅里,和长了草似的坐立不安。碍于陆太后在凤座里闭目养神,哭也不敢哭,卷着个手巾一个劲儿地直抽搐,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一排两排地望过去,就和哭丧似的。
段雳擦着一脑门子的汗跑了进来:“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