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出去,从妆奁里挑了一对珊瑚红梅的耳坠子递给她。
“哟,真是稀罕,我要死了,你才会对我好点。”嘴里虽然说着嘲讽的话,陆瑾芝还是接过那对耳坠按在耳垂上。
“我不对你好,难不成让你做鬼都不放过我,夜半三更的来找我寻仇?”陆瑾佩透过模糊的铜镜看着盛装的陆瑾芝,笑得眉眼弯弯。
陆瑾芝一听便火了,抄起妆奁就要往陆瑾佩身上掷,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冷哼一声,又搁在了桌上。
“你惯是聪明的。”她在妆奁里翻翻拣拣,“你不过是我们陆家的一个女婢,爹爹心善,才收了你做义女,如今都能在这深宫里有一席之地,就算本宫做了鬼,大概也近不了你的身。”
“本宫很羡慕你,”陆瑾芝又取了个花钿,琢磨着放在哪处,“敢爱敢恨,也不畏人言,即使身为奴籍,还执意追逐安平世子。”
……什么叫执意追逐,啊呸。
“那日,傅尧徽瞧你的眼神……虽不知,他与陆瑾佩可曾分离,但本宫也是爱过人的,你若是有可能,随他一道走吧。”
自小到大,还是这句话比较受用一些,只是哀家不信罢了。
“他放弃过你,若是重温鸳盟,必是将你放在心尖子上的。”
跋扈的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