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定睛仔细一看,娘嘞,傅尧徽。
正半趴在她的床边,一张好看的脸侧枕着她的衣袖,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被褥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笑。
初醒的惺忪迷离一扫而空,陆瑾佩只觉得晴天霹雳,大浪淘沙,她被拍死在床上。
她该怎么做,效仿汉哀帝与董贤,以剑断袖而起?将自己个儿的衣袖划烂,再一脚把这人踢出去,怎么才能在熟人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些个动作做得浑然天成,千古流传?
由此可见汉哀帝人不怎么样,对男宠还是很不错的,恩爱至此啊,不要脸起来着实大义凛然的很。
她眼下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两眼一闭,大呼这是梦,这是梦,然后,装死。
那具英挺的活物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起身掸衣,扶正了头冠,负手而立,立在她面前,将她遮了个严实,对已呆若木鸡的方校尉道:“你先出去。”
回过神来的方校尉,飞也似的踉跄着跑了出去,脚步地动山摇,临行前还好心好意地道歉:“卑职该死,打扰了。”
你看,断袖的名声坐实了吧?
在地上横尸一夜的东鹊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她,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都要哭出来,好像她才是躺在床上的那个。
傅尧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