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俞自珍又是那副惊惶表情,又是那口绵长松懒的语调,他笑了几声,又捂住嘴不停的咳嗽起来。
“叫你阴阳怪气的笑,仔细笑断了气!”
张久卫啐了一口,胤祐便一记眼刀给他甩了过去,张久卫只好乖乖噤声。
“咳咳咳…”俞自珍又咳了好一会儿,才将气顺平,这才解释道:“七爷说的是啊!春日里头就有些不出水的征兆了,奴才按了规矩,报了府衙,可怎么才进京城里头,这奴才可就不知了。”
他闭了嘴,神色有些戏谑,余十九在一旁瞧见,才发觉这俞自珍对胤祐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恭敬。
不,再细想起来,他方才面对胤禔时,虽有惧怕模样,可态度也值得深究。
是什么呢?
余十九淡淡回味着,脑子一清灵,找准了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位知县大人。
不信任。
他压根就不信这些皇子阿哥,不信钦差大臣,那就是不信朝廷!
“俞大人的意思是,广州府衙扣了您的折子,才导致京城知道的不及时,没能早些派人下来。”
也不管俞自珍语气如何,胤祐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像平日与人聊天说话那般。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