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善望着那抹背影,渐渐浸润在雨中,消失在廊桥拐角处。
他举着伞,眉梢微拧着,又往赏花落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才,是被余十九看到了吧?
他们皇子贝勒,皇室宗亲的,没有哪个院儿里就独宠一个女人的说法,见过的争风吃醋多了去了,赏过的梨花带雨也不少。
可唯独像余十九那般,一副淡然无所谓,可委屈全写在那一双眼睛里了。
“呵呵。”海善摇摇头,叹道:“真是个怪人。”
“格格…格格!您等等奴婢!”锦屏追跑着,绣鞋踩在水面上,啪嗒的响,溅起的水花溅了不少到裙摆上,她尽管举着伞仍被风雨吹湿了半张脸。
可等余十九进了遇水院,锦屏才终于追了上来。
余十九坐在椅子上,浑身雨水湿淋淋的往地下淌。
锦屏连忙取了帕子给她擦,不住询问道:“格格,您怎么了?方才奴婢瞧见有恭亲王府的马车在门前,是主子爷回来了吗?您没接到?”
小丫头连连问了几个问题,便见余十九垂着眼,淡声答着:“接到了,也没接到。”
接到了,也没接到?
锦屏歪了歪头,疑惑的眨了眨眼。
“那…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