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导致他太晚来到窦展身边,他迟到了,对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见迟陆文没吭声,窦展以为他睡了。
半晌,窦展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那叹气声在夜晚格外清晰,尽管外面风声依旧,雨声依旧,可它还是传到了迟陆文的耳朵里。
窦展开了口:“对不起。”
迟陆文最受不了这样,别人做了什么让他难受的事如果不道歉他还能凶巴巴地讨厌对方一会儿,但对方一旦服了软认了错,他瞬间就绷不住了。
缩在睡袋里的迟陆文垂着眼睛叹了口气:“没关系。”
他抽了抽鼻涕,声音闷闷的。
窦展没想到他竟然没睡,更没想到他竟然还哭了。
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的窦展立刻就慌了,他赶紧起来,开了灯,找了纸塞到了迟陆文手里。
“你哭什么?”
迟陆文一愣,看着手里的纸说:“我没哭啊。”
他刚说完,鼻涕就流出来了。
迟陆文这是冻感冒了。
窦展被他这样子逗笑了,摇摇头,又拿了张纸给他:“真的,对不起,刚才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
迟陆文擤了擤鼻涕,不敢看窦展:“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