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看向楚凌冬,“孩子是?”
“我的。”
陈兰芝挤出一个笑容。
这个不男不女的怪异玩意,因为生下了他,陈兰芝吃不了少苦。为了给他看病,许安七岁的时候,陈兰芝便带他一边打工,一边看病。
大大小小的医院跑了几家,但检查结果,除了手术别无他法。手术再加上激素、药物。需要的金额是个天文数字。
她中途也带着许安看了一位中医。
那个中医倒是好心,不像别的医院,先让她买一堆药,最好才说没办法。
那位老中医,只告诉她:顺其自然。
日子不仅苦,而且看不到希望,陈兰芝便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前几年给人洗头,接着是洗脚。面上的工资少,但出台服务还是有不少的一笔收入。靠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钱,让许安上了学。只是没读几年书,许安听了别人的煽动,去了家传媒公司。因为长得不赖,签了约。但混了近十年,至今只是在群演里打滚。
无以生计,许安又喜欢和三教九流扎堆,染了一身恶劣习气。指望着被哪个金主看上,就此咸鱼翻身。
有段时间,他一直打听她的那个家门姐姐的事。问得十分详细。一直到后来,陈兰芝才知道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