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家徒儿没死,他们哭得不像话,急忙从暗处走出,像周老爷子行礼道:“我已与周韶详谈,他对往日追悔莫及,愿意好好向学,故过来求教,望老太爷成全。”
周老爷子看看我的脸,又看看自家孙子的脸,似有醒悟,忙请我去墙角,私下谈话。
两人先客套几句,他叹气道:“你甭提了,自家孙子是什么德性,他为什么要过来老实学习,我能不清楚?”
我坚持:“人非顽石,更何况顽石也有感化的一天。”我这块玉石不也成了仙?
周老爷子点头:“他想什么我是知道的,可不管他抱什么目的,肯学习总是好事,说出去也好听些。既然他肯听你话,还请宇先生不计前嫌,多担当些,好好约束他,莫要使让他名声更恶劣下去。”
我赞同:“正是。”
周老爷子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脸上堆笑道:“你做周韶的先生,此子又格外顽劣,自是不易。我定用最厚束脩谢你,还请你不要对他客气,严师出高徒,该打便打,该骂就骂,他若仗势欺人,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行为,万万别客气,来信告诉我,我给你厚赏,再命犬子好好修理他。”
“不合常理”四字他念得很重,似乎在强调什么,倒让我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