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宁明白父亲的意思,董氏毕竟是弟妹们的生母,怎么处置她才能不牵连弟妹们,是让爹爹犹豫的原因。她没有急着接话,先看向哥哥。
“儿子都听父亲的。”陈皎明答得简短坚定。
陈希炳有些意外,仔细盯着儿子看了半天,想起他自回家以后,一句不多问,态度沉稳安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不由觉得心疼。
“你这孩子……”他叹息了一声,“以前是爹爹想错了,你比爹爹强得多。”他从前总嫌儿子个性温吞,有软弱之嫌,却从没看到他宽厚容人的一面;又不满他不好武艺只爱读书,颇不类己,却从没想过其实曹国公府也可以走另一条路。何况现在天下大定,几代帝王都已不喜用武人了。
陈皎宁看父亲很懊悔,也忙说道:“女儿也听您的!您别担忧,既然咱们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了,以后也好办。”
陈希炳没想到炮仗脾气的女儿也能说出这话,又发觉她这次回来之后沉稳许多,刚才听说董氏的事居然都没暴跳,不由欣慰笑道:“宁姐儿也懂事了。”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说出了自己的安排,“我已让人传话出去,说董氏是被董家做的荒唐事气病的,你们弟弟妹妹也都信了。她身边原来的人,我都想法处置了,只留了采莲那个贱婢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