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调是我们报的没错,但决定权又不在我们这里,谁听我们的呀!
如此种种,好像个个都是真的苦大仇深。田从焘看顾名俊冷眼旁观,就也不出声,只听这两边的人扯皮。
秦远端着一盏茶,似老僧入定,神游物外,身边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一样。
倒是太子却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一直关切的看着每个发言的人,以致于这些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都觉得受到了鼓励,个个舌灿莲花、口沫横飞,根本停不下来。
于是等到中午,田惟彰打发人来看时,都还停留在诉苦、推卸责任阶段。田惟彰把田从焘和太子叫过去一起用膳,听太子道了原委后,就笑道:“这是他们欺负你们兄弟不懂政事呢。”
“可儿臣听诸位大臣说的都挺有道理的。”太子瞪着一双酷似苏皇后的杏眸说道。
田惟彰摇头笑问:“朕叫你们坐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太子看了看田惟彰,又看了看田从焘,回道:“整顿卫所。”
“那他们都说了什么?”
太子皱眉:“各自的难处……”
田惟彰笑道:“那么他们有难处,卫所就不整顿了么?”
太子刚才就想明白了,这会儿只能羞惭的低头道:“谢父皇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