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布,重新换上一块。
“第一绣娘能绣错东西,想必是大事了。”祁连修淡言,目光轻轻浅浅的掠过清月的双眸,在她错愕的瞬间,他看穿了她的心。“为什么发愁?”
清月笑着摇头:“哪有什么事儿。才刚倒是嘱咐了章嬷嬷,得空去接济一下外头的乞丐们,怪可怜的。”
“找两个和尚帮忙。”祁连修笑握清月的手,随口嘱咐一句。
清月点点头:“倒是想到了。”
“你想到了?”祁连修微微挑眉看她,眼中有说不尽的言语。
清月愣住,点点头,她抽出手,低头继续摆弄花绷子。
“王妃好似在怕什么?”祁连修一头栽在榻上躺着,眼角带着倦怠,慵懒至极。昨夜未眠,困倦此刻全找上来了,他有些睁不开眼。
清月支支吾吾半晌,终于下决心跟祁连修说清楚,回头却见祁连修合着样,睡得一派安详。
清月看着他的宁静的睡颜发愣,呆滞了许久之后,她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清月拿着貂绒毛毯给祁连修盖上之后,便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账本。
……
去年京城两大世家潘府和窦府因涉嫌贪污弄权而相继被抄家,除却判罪徒刑的主犯,二府中有上千口人沦为官奴。因皇帝大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