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村长从来都没有告诉大家他姓什么,但是大家也从来没有发现。
黄萱压着心脏,她不敢蹲下,草丛中很有可能隐藏着各种毒虫。
“爷爷!我怕,你快来呀!来呀!”黄萱终于忍受不住,弯下腰大口地呼吸。
但是,回应她的仍然是死寂。
在这种环境下,黄萱脑海中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与她同出村子读书,身上只带了学费和一个月饭钱的还有一个女孩,同样是七年的漂泊。
韶华婉转流逝,急景雕年,唯有恒古寒风。
只不过,同样的辛苦工作,女孩早就坚持不住外界的诱惑,学会了各种各样的套路,抽烟喝酒,向黄萱借钱,在与黄萱电话不到三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生死未卜。而黄萱直到现在都没碰过烟酒,即使她也在酒吧冷眼看着那些来发泄的人们,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不敢花钱。
她的善良刚毅没有赢得尊重和生活,比较起软萌与全身无力的室友,始终掌握不住那个交往限度,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只能说,她从不慷他人之慨,所以她选择做好自己。
此刻,即使在异水乡也没有这么强烈的生存欲望,只是因为她最重要的人就在她的身边,不见就算了,既然已经在身边,就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