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不喜欢吃巧克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她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就像她不知道苏子扬送的巧克力其实是以为她生理期,而她生理期压根不准一样。
是夜葛菲睡得不安稳,沙发太软太小,睡到半夜热得发慌,她迷迷糊糊做各种梦,一会儿是到山里去玩,路的两旁是高耸入云垂直的峭壁,道路逼仄望不到头,两边的巨大山脉压得她喘不过气,一会儿路的尽头又出现一个巨大的鱼,将仅有得光线都挡住了。
早上起床,她有些头晕。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看见爷爷坐在阳台,手上拿了一支烟,夹烟的右手手指发黑发黄,爷爷把烟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又把手放下来。爷爷看见她了,叫她过去。
阳台上摆着几盆葛青养的花,薄荷早枯萎了,放那儿占地方,旁边的火棘叶子上全是被虫染过的痕迹,灰蒙蒙的蒙着一层蜘蛛网似的东西。
爷爷对葛菲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爷爷老了啊。”
葛菲望向爷爷年轻时永远不会弯的脊梁,发现他现在已经有些驼背了,头发稀稀疏疏贴在头皮上,人瘦的像是个吸毒的。
她想说一句“爷爷没老”,最后说出口却是,“我给您倒水去。”
葛菲刷牙洗脸后家里人都还没醒,客厅挂的钟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