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之后就挂断了。
乔焱最后一次打电话是知会她一声,他要离开安城了,临了的时候对她说,你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那时候庄浅正在喂狗,手机开着免提,隔了老远都声音清亮,她端着狗盆的手迟迟僵硬,蠢狗在她脚边着急地跳来跳去,汪汪的声音遮蔽了电话里的话语,导致她脑袋浑浑噩噩,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就匆匆挂断了。
总归是不大好听的,庄浅后来回忆想。
沈思安来过电话,她母亲来过电话,甄持来过电话,她一一都接了,却挂掉电话都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话,满脑子仿佛被灌了铅,沉重到想一睡不起。
庄浅想,与乔焱不清不楚地在一起这么久,两个人总该算得上是男女朋友了吧,或许比普通男女朋友还要亲近些。
因此不应该这样断得简单粗暴。
所以在他说离开之前见一面的时候,庄浅没有拒绝,因为冷静下来想想,乔焱到底没欠她什么——没人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全权负责。
窝了三天,终于要出门的时候,大蠢狗攀着门框恋恋不舍,庄浅摸摸它的脑袋,“晚上回来再喂你,不许再家里拉屎!”
蠢狗呜呜两声,跑回沙发上躺着了。
庄浅开车去了乔焱公寓,庆幸的是他俩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