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接回家里养着了,不过却没再让她出门。”
“后来她就嫁给了我现在的亲爹,但也没能多活几年,我六岁的时候,她抑郁症又犯了,常常抱着我糊里糊涂叫我哥的名字,又哭又笑,后来有一次,她把安眠药当成维生素吃多了,去得很安静。”
他接下来终于说到了沈思安,“我亲娘到底还活得漂亮死得体面,我哥可就惨了,他爹被人砍死的时候,他才六岁,他爹在时又是个仇家遍布的,现在死了,那些仇家就更没理由放过他了,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总归很惨就是了。”
“那照你这么说,你们家里长辈该都不待见你哥才对,他后来又为什么会回了沈家?”庄浅问。
庄浅实在不明白:沈思安的存在,就是沈家一个抹不去的丑陋黑点,让他自生自灭就已经是念着些血脉情谊了,断不可能还接他回来好好照看的道理。
“是我亲娘想的办法,”沈琮说,“有时候我都怀疑我娘是不是真的抑郁症,因为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她其实是正常的,当然那时候我太小了,现在也记不具体,可我亲娘对我好啊,我做什么她都不吵我,她也不避讳,直接跟我说我还有个大哥,要是我想见我大哥的话,就得蠢一点。”
庄浅心想原来蠢还真是有理由的,还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