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将她挫骨扬灰。
这一刻,他真的是要她死的,尽管他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忍耐着。
庄浅清楚地感受得到。
面对一个恨你入骨的人,眼泪是示弱的白旗,提醒对方更加无情地践踏你。
庄浅才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又咽了回去,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秦围,这么多年,我在你的记忆中,一直都是这样不堪的模样?”
庄浅苦涩地想,兄妹也好,玩偶也罢,终究是要付出感情的,虽然明知真相被揭开的那一日,这种可怜的感情,会变成对方伤害自己的利器。
秦围站起身,手中枪口朝地,眸光中半丝她熟悉的温柔都没有,尽是阴沉。
“你为什么不死?”他突然声音飘忽地问。
他握着枪,发际的水一滴滴落尽脖颈,脚下锃亮的军靴踏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一步步逼近她,“从小到底,这么多次,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要活着挡我的路!”
“我死?”庄浅狠狠一抹脸上的雨水,踉跄了几下才从水坑中站起来,面无表情,“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秦围放声大笑。
冷厉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墓园,几分可怕,“你活着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个废物!你就是一团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