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有血从上方滴落下来,落进水滩里,又被她伸手搅散。
两三分钟之后,庄浅抬起头,由下而上,盯着身边的男人。
下一刻,她将军刀兜进刀鞘里,拍拍身边的水滩,懒声道,“死不了就坐下,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咱还可以说说话,以后就指不定哪天才有机会了。”
沈思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半晌,一言不发地,他动作僵硬地坐在了她身侧,庄浅估摸着,他屈伸那一下动作肯定牵动了伤口,
因为近距离的时候,她都看到他额上飙出的冷汗,尽管他依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好像没跟谁说过我家里的事儿,”庄浅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察觉到他浑身都僵了一下,她将下巴搁他肩膀上咯咯笑,“你还会怕呀?我要想再给你一刀,绝对会是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
沈思安近距离看着她笑,一直看到她觉得无趣,恹恹地停了下来。
庄浅靠着他的肩膀碎碎念,“你别觉得这一刀挨得冤枉,你这种人渣,用土话讲就是个挨千刀的,这一刀算个啥?我不管你跟我父亲之间有什么纠葛,这一刀,是替我自己给的,不关我父亲的事。”
她又笑了笑,瞥他一眼,“你别以为我是恋父癖,其实我从小都不喜欢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