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时候,他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那种溢于言表的生气,针对她的生气,其余倒像是没这回事儿似的,似乎程顺安是死是活,于他而言并没有影响;
可得知程顺安尸体不见了的时候,他最初那一瞬间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滔天的震怒。尽管因为对象是她,他将这种震怒刻意压抑过了,但依然余意犹存,令人心惊胆寒。
庄浅微蹙了蹙眉,试探着说,“信或不信,我真没藏着他的尸体,我没有那种恶心的癖好。”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又听出她语气压抑,沈思安眼神一恼,没再逼问。
片刻,他伸手握过她冰凉的手,下颚蹭着她的发顶,深吸了口气说,“……算了。”
算了。
两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是对她算了,不想再为难她,却不是对这件事算了,不再追究。
庄浅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之余,滋味杂陈。她垂下了眼睑,一时无声。
许久,她蜷紧在他掌心的手指突然轻动,小心碰了碰他温热的掌心,一下又一下轻挠。
沈思安垂眸看她,目光中戾气已经散尽,“怎么了?”
“沈思安,你两年前的求婚,现在还作数吗?”
庄浅注视着他的深不见底的瞳孔,突如其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