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伴着女人清亮的声音,里间的门被推开,一款浅紫色礼服的庄浅走出来,道,“孤注一掷又怎么样?赢不了的局,我不会下注,这您教过我的,爸爸。”
她原地小心地转了一个圈,礼服的裙摆在空气中荡漾出一轮漂亮的波纹,庄浅唇角溢出了笑意,讨要赞美般问道,“爸爸,我晚宴穿这身好不好看?”
“我的浅浅穿什么都好看。”秦贺云笑得和煦。
的确是好看,却又不是那种通俗意义上的好看,衣服设计得哪怕再是巧夺天工精美夺目,她挺着肚子,也没办法穿出好身材,但比起那些各个妖娆性感的意裔美人,她的这一身,更显一种简约含蓄的柔软风致。
应付普通的家宴,这样的装扮肯定是动人至极的,可要应付那些豺狼虎豹,这样就未免显得“花瓶”了一点,镇不住场是必然。
秦贺云维持着赞赏鼓励的眼神,心思百转间已经是数番筹谋。
他现在回想,自己疼爱这个捧在掌心的小女儿,或许一开始就是出于私心,觉得她在某种程度上完美地承袭了他的血脉——虽然她从幼时起就柔弱得可怜,又优柔寡断得可恨。
他小心呵护的掌上明珠,胆小,任性,怕吃苦又怕承担责任,但他都不愿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