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还了。
三天后,在l.k的安排下,我顺利将母亲送回了乡下。尽管她对我有千般的不舍,但事出无奈,我也只能咬咬牙把她哄上了车。
送走母亲后,我还没来得及伤感多久,黎耀凡便执意办理了出院手续。失忆之后,这家伙的脾气有点像小孩,一听说要打针吃药就浑身不舒服,还非嘴硬说自己讨厌医院那股药味才要出院。
出院的车上,我说:“你就嘴硬吧,也不知道是谁,打个点滴都要把我的手抓得那么紧?”
“谁啊?”他竟然跟我装傻充愣。
“我也不知道啊。”我摇头,“这个家伙除了怕打针,还怕吃药,趁着护士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把药丸往床垫底下塞……”
“嘘!”某犯罪嫌疑人终于不淡定了,捂住我的嘴道,“你小声点,传到孙婶耳朵里,她又要烦死了!”自从欧阳菲派孙婶来医院照顾之后,黎耀凡就对她到了闻风色变的地步。
一想到昔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黎总,如今竟会怕个五十出头的老妇人,我就觉得特好笑。
于是乎,我掰开他的手,忍着笑打趣道:“让我不告诉孙婶也可以,但是到家之后,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
“你让我脱衣服,我一定脱。”他飞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