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这两个字悄悄儿说出来的,玉玦留在眼眶里的眼泪“簌”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她印象中,孔泽瞿除了在书房里的训话之外和她说的话就只有吃喝之类的那么一两句话,而且语气也是经久不变的带了嫌弃和恨铁不成钢的那样,那样纯粹的关心或者什么她都长了这么大了,没有过。
“很疼么?”玉玦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泡掉下来砸到床的声音很响亮,“啪嗒”一声,孔泽瞿听见了,遂问。
玉玦还带着氧气罩,想伸手将氧气罩拿下来,胳膊一动后背又是一疼,于是自然瑟缩了一下。
孔泽瞿转到玉玦脸侧,伸手解了氧气罩,看见玉玦脸上留下眼泪痕迹,因了玉玦这会儿不能动弹,这人就那么很无心的顺手擦了。
可是玉玦脸上的眼泪竟然是越擦越多,孔泽瞿皱眉,习惯性的要呵斥玉玦的,他一直很讨厌玉玦的掉眼泪,眼泪当然是弱者的象征,毫无疑问,玉玦当然不能有眼泪。这还是自打小时候他看见还是小小孩儿的玉玦掉眼泪之后的头一回,“不许哭,给我忍住。”这人呵斥。
呵斥也不管用,眼泪还是越来越多。孔泽瞿是在玉玦脸的这侧,这会儿这人躬着腰,于是玉玦就很能看清他的脸,两个人挨得也很近,如果是以前,在孔泽瞿跟前她肯定是不会哭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