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发作,玉玦在西班牙的这些年里,虽然吃穿用度他还是提供着,只是再没有教养了,话都没说上一句,于是也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提了衣服,这是真的要走了。
孔泽瞿走了两步,到了玉玦站着的位置,本来想摸摸玉玦的头顶的,然忍住了,只说“我走了,你好好儿。”至于说什么时候让玉玦回来之类的,他是没有说的,他已经和玉玦家里那边打过招呼了,孩子他养大了,现在去了西班牙,家族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能不能担的起担子自己也看着办,要是觉得不行,趁早送个男孩儿来,要是觉得玉玦还能行,他再将人叫回来好好儿教导。
玉玦一瞬间就眼眶红了,真的是泫然欲泣,低头站着一点儿都不动弹。
“你不是长大了么。”站了半天,孔泽瞿像是没了办法这么说话,语气无可奈何,像是有点疼哄的意思了。
于是玉玦真的就掉眼泪了,现在的她已经很少哭了,她突然觉得她就跟那些打了架的孩子一样,脸被抓破了眼被打青了都没哭,回家家里人打骂也是不会认错的,但只要家人稍稍疼哄一下,就委屈了,就哭上了。
“你先别走。”怎么一瞬间就这么委屈了,四年里好像没有掉过眼泪,这一回突然就眼泪多得不得了,抽噎的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