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玉玦都在呜呜咽咽的喊疼,疼了也喊疼,不疼了也喊疼,总之就那么一夜。二日大年初一,新年第一天,玉玦连哭带折腾累极酣睡,孔泽瞿近乎一夜没睡可到点儿也就醒来了,醒来执了昨儿晚上玉玦被炸那手翻看,手上印记早就不见,就两三个小时之前这孩子还喊着她疼呢。
大年初一往年孔泽瞿是没这个概念的,该去哪里就去哪里,今年却是没动,躺着那么看房顶,他去了哪里身边势必得跟着一堆人,今年暂且就不出去了,别人不同他,人家兴许也是有老有小的那么一大家子正过年着呢,经了昨晚那么个年夜饭,孔泽瞿也才想起这些个。
躺着看好半天屋顶,无解的东西终归是无解,这个世上倘是生身父母养的,就做不到只活着自己个儿,一个人那么个活法儿如他孔泽瞿,也是做不到什么都不管,他是孔家老四,就注定什么都得有个规矩。翻身看玉玦,孩子眼下发青,这会儿睡得极熟,正打着小呼噜串子那么睡着,翘起的嘴唇红嘟嘟的半张开。因为玉玦眼下的青色,孔泽瞿伸手指摸摸那块儿,见玉玦眼皮子微抽就收了手,隔了那么一个巴掌的距离看玉玦,半晌凑上去在那半开的唇上亲了亲,这孩子这样毫无防备坦然的睡着,软糯如同幼儿,孔泽瞿看的心下发软,只怕自己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