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砸中,钟太太有起床气,没起床就被人打扰是会杀人的。钟浅捡起枕头放回床上,转身离开主卧,关上门时看了眼埋在柔软被子里的人,心想,这就是被优渥生活惯出来的女人啊。这个时间,钟点工阿姨已经把楼下客厅吸完一遍了。
责问的电话压根没来。
不知道是那个女人大度,还是她爸大度。
钟浅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好在几天后,又有了新的事要操心。“下个月初爸爸生日,妈妈你给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回家吃饭吧。”
晚餐桌上,钟浅热心提议,毫无例外地遭到拒绝,“要打你打。”
“我打就我打。”她立即放下筷子,跑去客厅拨电话。
熟悉的数字一串按完,被接通,悦耳的女声说,“钟先生在开会。”
“麻烦你告诉他往家里回个电话。”
“好的。”
这样的对答不止一次,却从来都是再没下文。
钟浅怏怏地回到餐厅,不去理会方莹嘴角升起的一抹嘲讽。
如果那么容易就放弃,她就不是钟浅了。
出身于富裕家庭的十六岁少女,头脑还算聪明,从不为分数头疼,身体发育略迟缓,情窦未开,也没有感情上的烦恼,唯一的问题就是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