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心热乎乎的,是他的呼吸,悻悻收回手。
两人各自躺在雪窝子里,看着变成深灰色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你今天开心吗?”
“嗯。”
“我也很开心。”
“刚才那只兔子更开心。”钟季琛枕着手臂,带着戏谑语气说:“两个大活人跑来深山老林陪它玩儿,被它耍得团团转,没准儿这会儿正在洞里炫耀呢。”
钟浅轻笑出声,“它一定会记得我们的。”
我们,钟季琛心想,这个词真好。
离开时,钟浅用树枝在一片完好的雪地上写了几个字:钟浅和钟季琛到此一游,落款年月日。然后按上自己的手印,还要求钟季琛效仿。
“幼稚。”
他誓死不从,刚要转身时被钟浅推了一把,这下好,两只手都印了上去。
肇事者得逞,撒腿就跑,他两步追上,拎住她后衣领,像提溜一只小兔子一样把她转向自己,看着她捂着脸假装怕怕的样子,他语气忽地变严肃:“老实交代,你把她藏哪去了?”
钟浅抬眼,不解,就见他一脸认真,“别以为你变成她的样子,我就认不出了……你就是那只小灰兔子。”
钟浅笑得眼睛亮亮,“被你发现了,然后呢?”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