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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刚看到一只狗,然后又看到一坨狗的便便……
她边哭边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吐完了累得趴在地上,用仅有的力气控诉,“爸爸坏,爸爸是坏人。”
他终于流露出一微米的内疚,好声好气道,“以后别跟我出来了。”
然后她哭得更响了。
钟浅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看吧,他对她一点都不好。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自然状态不佳。
上课时还能专注听讲,下了课就在座位上撑着脸发呆。忽然听到一阵嘘声,钟浅感觉到嘘声和目光似乎聚焦在自己身上,正纳闷,就见一男生在众目睽睽下,径直走到她桌前。把一只信封轻轻放到她面前。
她呆呆抬头,那男生个子很高,有一张清秀的脸,来自隔壁班的隔壁班,写得一手好诗。男生脸上带着羞涩,放下东西,一言未发,又在一阵嘘声中离去。
钟浅低头,眼底忽然一热。
白净的信封上,别着一朵风干压平的小苍兰。白色的花瓣,隐约可闻淡淡的花香。她忽然想,如果她爱上的是这样一个男孩,是不是就会容易许多。
这一次没有情诗。只有一张话剧票和一张对折的便签。
还是张扬而不失隽秀的黑色钢笔字:“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