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季琛的手还被钟浅拉着,或者说她的手还被他握着,一时真是难解难分。她急声问:“你真的跪了一夜?”
钟季琛一晒,“跪什么跪,骗你的。”
又问:“老太太都跟你说什么了?”见钟浅眼里有些闪烁,他抓起她另一只手,包在掌心里,眼神灼热道:“不管别人说什么……”
钟浅接过:“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信你说的。”
钟季琛心中一荡,回手把门掩实,一把将人揽到怀里,又一时怔住,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心头好,不知该先吻哪一处。钟浅眼睛亮亮的,还有些湿润地看着他,他低哑说了声:“心肝儿。”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两人刚拥了会儿,还没等说句话。
身后传来“嘟嘟”敲门声,一个有意压低的声音透进来:“钟先生,该送钟小姐回去了。”
说归说。当钟浅回到深宅大院,一想起钟母那番隐隐约约的话,心里又七上八下。他是想保护她,可她不想只被保护着。钟母说的没错,他不能藏她一辈子,更不能时时刻刻地护她一辈子。
院子里有几棵老树,藏了几只知了,此起彼伏,一声一声,叫得撕心裂肺,让本就不平静的心越发烦躁。老天似乎也不耐烦,云层压得越来越低,到了傍晚一阵大风刮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