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感的回头,病房门半开,安来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前,也不知站了多久。
安来从来没有觉得现实像这么荒唐过。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袁青举向她跑来。可她此时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她甚至不敢让袁青举靠近她。只害怕他也是假的,一碰便会化成泡影灰飞。
还有什么能比她现在更绝望么?有人告诉她她的所有记忆都是假的,是被编造的。她都不在是她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袁青举慢慢的靠近她,虽然只要一碰到她便会让她尖叫,但他还是过去紧紧的抱住她,一声声的喊着“来来”。
安来被他叫回些许神智,抓着他问:“我听见你们在说……我不是我!”这话她说得很慢很认真,好似每个字都会耗费她许多力气。
“不,来来,你一直都是你。”袁青举停住,按照安来现在的精神状态这绕口令似的话肯定说不通,换了个说法:“你就是安来,就是我的妻子,从小就生长在青堰。我告诉过你的不是吗?”
这话安来是不信的。袁青举接着道:“好,假如你是凤坪的那个安来,那么在你上次从医院醒来后是不是一次也没有过联系父母亲人的念头?”
安来恍然,是啊,她从来都没有起过这种念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