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僵持一会子,她才又挺挺胸脯,思起自个早不是初来乍到的新媳妇,这些年为他纪家生儿育女,操持事务早已立住了脚跟,这会子有了底气索性立起身来。
“好好好,几十年的夫妻倒还比不上半副血缘的外甥女儿,我是缺她的衣了?还是短了她的食?好衣好食的供着哪样比惠姐儿、珍姐儿差了?光她那每月吃的燕窝参汤就要不少银子,且还不说那金子换来的养心丸!你倒是指出来我苛刻她哪了!”
“蠢妇!”纪大老爷猛一跳起身,指着一旁吓得不轻的紫霞取过衣袄,自行穿上又蹬上皮靴,呼哧呼哧几步走到门边,回头还不忘了指着她的鼻子狠“呸”一句,“当日佟姐儿怎么进来的你我心知肚明,人家可不是白吃了咱家的饭!哼!”
纪大老爷半夜里怒地拂袖而去,周氏立在当场却是羞得面皮紫涨,周身犯抖,紫霞跪在她脚边亦是吓得浑身打颤,“太太,可还要去……?”
“去,怎么不去。”周氏拍拍面皮,缓一缓面色,出门又是一副正室的端庄派头。
周氏到达碧霄馆时,大夫已经诊完了脉,如意正掏银子送走了大夫,回头指派小丫头熬药去了。周氏走到床前看一眼双眼紧闭的佟姐儿,面上显出了几丝疼惜之色,“好好的怎的又病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