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会,襄王多少还是有些吃惊,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青年,他心里对他还是存了两分好感。听了下人通报,当即便挥手示意请他进来。
数日未见,襄王却是越加清瘦了,一身月白锦袍衬得他欣长有余,却是健硕不足。陆叙进屋便对他大施一礼,襄王连忙示意他起身。“陆弟太过拘泥,只得我二人在场,快快请起。”
陆叙道一声谢,方起身。“王爷身份贵重,不说本就该受此大礼,便是小民几番受王爷恩惠,更该于王爷感恩戴德才是。”
襄王闻言许久不语,盯着他看了两眼,方轻叹一口气,负手而立于窗前。“我不过一介虚有头衔的王爷罢了,实际地位竟还比不上国公侯门子弟来的尊贵。”
陆叙静默下来,这个时节的王爷还未练得后世那般狠辣的心肠,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寻常人该有的懦弱。“王爷乃今上亲子,血统纯正,公侯子弟再是如何,也只能是公侯子弟,王爷却是不同,难保日后还能成为储君亦或是天……”
“住口!放肆!”襄王蓦地转过身来,凶狠地盯着他。“哪个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本王面前信口雌黄!信不信本王立刻就喊人进来,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信!”陆叙面上神色分毫不乱,“扑通”一声朝着他直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