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很后悔,为我所做过的一切蠢事。我后悔没有听从沿途当地居民的劝阻,在这种冬日封锁路线的日子来这里想求个所谓的释放,我后悔想到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到所谓‘世界尽头’想平复心情;我后悔帮助了那些不该帮助的人,以至于我原有的一切变得如此支离破碎;我后悔守护了一个错误的人,我后悔我自己的天真和鲁莽的一意孤行。 如果我能活着走出这里,我立誓,我会丢掉那些不必要的感情,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我回不来了,那这就是我最后的遗言。cherry,我不仅希望自己从没有认识你,甚至希望这个世界上连你的存在都被抹杀,你这样的人不配幸福。还有,父亲,我恨你,我到死都不原谅你。”
然后温言把镜头一转,拍了下他开的那辆车:“只是可惜了这辆刚改装好的车,陪我走过美国的那么多地方,曾经一路沿着从纽约开到旧金山,再从旧金山开来阿拉斯加。现在只怕即便我活着回去,车也要报废了。”
此刻镜头里温言的表情在风雪中看不真切,而坐在电脑前的夏千却觉得手脚有千斤重,她的心也沉甸甸地像被压了一块巨石。
她所震惊的不仅仅是温言在遇到雪暴时录下的遗言和他隐秘的内心往事,而更让她觉得震惊到可怕的是他镜头里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