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起来。
她按着嵌在心口上的三棱镜,不停回想着那天夫君捂住自己耳朵时,齐雁锦冷着脸说了几句话,而后愤然离去的背影。
他到底说了什么呢?
朱蕴娆无从得知,她只知道自己的确在思念着他。
啊……可恶,她明明喜欢那个臭道士,而那个臭道士也喜欢她,为什么自己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呢?
这一刻,朱蕴娆无法遏制地怀念起自己的故乡——如果是在临汾的山头,她就可以迎着风大唱大笑,将那些无比露骨的情歌一字一句地唱给他听。
她的夫君,就曾经因为这些情歌,吓得一年到头都不敢回家呀!
朱蕴娆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中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泪花。
正在一旁读书消遣的陈梅卿听见妹妹的笑声,抬眼看见她在揉眼睛,便放下手里的,疑惑地问:“你怎么了?好好地又哭又笑的。”
“夫君,你还记得我唱给你听的那些山歌吗?”朱蕴娆小猫一样窝在蕲竹凉簟上,笑着问陈梅卿。
“怎么不记得。”陈梅卿一想到那些肉麻的歌词,头皮就是一阵发麻。遥想当年,自己每一次回家,刚翻过山头就能听见朱蕴娆嘹亮的歌声,而今这只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