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台阶向下走。
地道里的空气很浑浊,刚刚入内便觉得一股如烧焦的皮毛般刺鼻的味道,潘俊掩住鼻子,抓着帽子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知道如果这确实是刑讯室的话一定会有人看守的。
他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躲在转角处向里面打量着,果然发现一个穿着日本武士服、脑袋上系着一块白布的日本人正拄着胳膊在睡觉,在他的一旁是一张铁椅子,老虎凳、辣椒水、烙铁、皮鞭,几乎所有的刑具应有尽有,在刑具的后面是一个狭小的囚笼,里面蜷缩着一个人,此时他正在小声地“哎哟,哎哟”呻吟着。
潘俊的兵器早已经被取走,恰好他看到在他面前半米左右的地方丢弃着一根木棍,他躬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根木棍,依旧小心翼翼地移向那个日本武士的身后,然后在他的后脑上轻轻地一击。潘俊虽然仇视日本鬼子,但是却因为行医济世多年,即便是对死敌依旧留下一分活口,因此他只是轻轻地击打。但这一下却也是非同小可,因为正好打在了他的穴位之上,虽不至于要命,却也足以让他下半生离不开拐杖。
潘俊扔掉手中的木棍,走到那人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只见那人的身体猛然一颤,连忙扭过头说道:“我都说了,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