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冰化水。可即便是这样的齐北山,仍旧当得上“美”字。他的双眼似寒星,定定看了言箐片刻后,只抿紧唇不言。
    “一年已过,主上仍旧未诞下子息。”言箐慢悠悠地道:“是以齐家郎君从今往后,都无需随侍主上。此乃老夫与诸相共同商议的定论。”
    齐北山的神情一瞬凝固了,他森然道:“尚书左仆射以国家大计逼迫我入宫,如今又要以国家大计为由弃我如履?”
    言箐一脸惋惜:“郎君如此人品,老夫也甚是不忍,然则……正如郎君所言,国朝为重啊!”
    “从今往后,我便要被困死在这宫中,且不得见天颜?”齐北山的字句都像是从牙缝间挤出的,目光也亮得骇人,宛如旧日的星火终于燎原,几近喷薄而出。
    “出宫一事,齐家郎君还是莫要再提。至于面圣,那也要看,主上是否能有嗣。”言箐看着齐北山的神情,犹如看着贬了值的奇珍,居高临下而充满怜悯:“新人选已然入宫,还请齐郎君在这两仪殿中抄写经书,为主上子嗣昌隆祈福罢?郎君信仰之诚,可是尽人皆知。”
    说完,言箐就自顾自离去了,留齐北山面色煞白,紧紧握着瓷杯手指发颤。
    “郎君?郎君!”阿彭从外间快步进来,在齐北山身边跪下,咬牙切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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