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沉默片刻,态度却仍旧疏离,末了还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之后才快步离开。
    伏晏面无表情地目送她远去,在原地立了半晌,抬头看看天色,从袖子中摸出把黑面油纸伞。他才撑起伞,仿佛是得令,大雨便滂沱而下。
    斜风将雨点带得飘乎,玄衣青年的月白大氅很快就沾上了薄薄的雨,他却丝毫没有加快脚步的意思,始终笃定地维持步调,缓缓地一路走出下里,在因为骤雨显得空荡荡的鬼城长街上前行。他猛然驻足,回头看向下里的边界,那里一座高屋檐角斜挑,远远看得见门廊前的屋檐塌了一半。
    和谢猗苏在那屋檐下初见,便是这么个雨天。
    那时候她一身黑衣,面貌虽端正好看,口齿却刁钻,行径无礼,从头到脚都令伏晏不喜。
    分明只是一月不到前的事,如今回想起,竟令伏晏有种他自己都鄙夷的怀念。
    会生出这种矫情的情绪,也许只因为越接近谢猗苏,她身上的谜团就越多;甚至于说,在伏晏以为终于有点明白她的时候,对方又缩回了她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后面,让他的自尊心根本下不了台。
    相较而言,还是那个泼她一脸水的姑娘更好懂、也更让伏晏放心。
    伏晏一回到上里,夜游便慢悠悠地拉开门进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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