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猗苏走得没影了,才悠悠地来了一句:“别躲了,人都走了。”
    桥洞里头便转出个人来,正是黑无常。
    他的站姿仍然显得僵硬而拘谨,沉默了片刻笨拙地道谢:“多谢姑娘。”
    阿丹仍旧是那副轻蔑的态度,哧地笑了,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和我你也别玩这套了,你装得累,我听得也烦。”
    黑无常默然半晌,硬邦邦地道:“在下没有作伪,也无需作伪。”
    阿丹飞了他一个眼色,似笑非笑:“瞒着白无常的事,对是你将那丫头塞进九魇的事也只字不提,这还叫不作伪?”
    对方便陷入了沉默,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根本不想反驳。阿丹话说得再尖锐,黑无常总是这般态度暧昧地缄口不言。因此阿丹愈发觉得黑无常是个难懂的人。撇开较真刻板的外表,他究竟如何作想,他意欲如何,根本无从揣摩。也许他的老实羞涩根本就是最高明的伪装。
    就在阿丹以为今日又要和此前的无数次一样,在沉默中结束会面的时候,黑无常罕见地主动开口:“阿丹姑娘,真的无意转生?”
    阿丹抱臂低笑道:“虽说托那丫头的福,最近忘川的确是空落起来,但我可没有转生的打算。”她忽地看着对方笑起来:“你可别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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