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女郎不如入我门下。”
此言一出,虽然这女冠形貌出尘、似有奇人之态,但毕竟是过路的女冠,近旁的仆役就不由皱起了眉,却碍于四娘子在前没有呵斥出声。
猗苏含笑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无言地将目光转向白衣女冠。
对方毫不在乎地扬扬眉,倒好像要问为何这些人要持异议。随即,猗苏听见她说:“你若有意,今夜子时,我会在上清观后院银杏树下。”
再看旁人,却毫无异状,倒好像对这句话毫不知情。
猗苏笑得愈发深了些:“时候不早,还请天师珍重。”
白衣女冠点点头,翩然而去。
因是女道观,谢家带来的男性仆役将四娘子送到了便打道回府,只留下两个粗使婆子和陪四娘子修行的侍女。
獠牙似的月早早地沉到了天际,云逐渐多起来,几只夜枭长声嘶叫。
谢猗苏轻手轻脚地从榻上起身,仔细倾听外室侍女的鼻息。而后,她数着夜枭鸣叫的频率,这尖锐的啸声响起一次,她便将卧榻边的纸门拉开一两寸。
纸门的空隙终于容得下她进出,她却先将脸凑在门边听了片刻,又从袖中取出一面磨得极是光亮的小铜镜向前后照了照,才快速闪到廊下,向后院庭中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