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愈发浓,只维持了表面礼数的周全,二人全无亲近之意。
韶徽每日打坐三个时辰,猗苏就硬生生枯坐四个时辰,直到内心的浮躁渐渐消磨干净。韶徽一双短剑已然使得隐隐有风雷声,猗苏便苦练剑雨之术,日日在日出前便在山前舞起极重极重的大剑,召唤身后不存在的千万飞剑。韶徽十年便修成半仙之体,猗苏便想着要更快地攀上仙门……
虽则有些孤独,但猗苏已经习惯了这种寂寞,也习惯了自己把事情搞砸。
可有一个夏日清晨,她练剑后满身是汗地准备回房,迎面碰见同样汗湿重衣的韶徽,话就脱口而出:“这样不累么?”
对方噗嗤笑了,倒显得很和气:“累啊,还不是你逼的。”
自那以后,谢猗苏和韶徽的关系就好了许多。与给人的印象迥异,韶徽的性子其实颇为和善,也好说话,更是在奇怪的地方出人意料地温柔贤惠--比如,负责给尚不能辟谷的猗苏做饭的是她,给衣服缝缝补补的也是她。
猗苏就不禁对她心悦诚服,由衷地自惭形秽。
在此之前,家中的姐妹给谢猗苏带来的只有压力和嫉妒,刚不要说其他世家贵女言笑吟吟下头的机锋。到了白云窟,她生平第一次有了和同性窃窃私语的经历,第一次感觉到了与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