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这是谢猗苏受过的最大侮辱。比当面被扇耳光更令人羞愤。
    谢家四娘以一把小刀毁去了七娘的容貌,复仇却也毁了自己。
    面对似曾相识的目光,她甚至已经顾不上去思虑离冶对自己从未有过温存,她能想到的只有将耀武扬威的敌人再次抹杀。
    阿谢的选择是:在离开梵墟时,将韶徽撞下坐骑。
    而且她再一次,将自己对这世界的复仇展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假装自己的符鸢失控,惊叫着向韶徽径直冲去,以衣袂为遮挡将对方推下……在脑海中演练了千百次的画面,毫无差错地成为现实。
    韶徽如同展翅的白色蝴蝶,飞速向下缩小作一个白点。而后,重重白云托起韶徽,她平安无事。
    谢猗苏便知自己再一次搞砸了。
    她看向聚拢白云的师父,自然而然地露出一抹显得凉薄的微笑:“阿谢还真是……本性难移。令师父蒙羞了。”
    随她这句话出口,内心尘埃落定般再次席卷上畅快与空虚。
    内心深处,她甚至是希望师父能就此将她了结,替她斩断这不断暴怒、发泄、空虚的连锁。
    可云迤只是一种连谢猗苏都觉得悲哀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缓缓道:“先回白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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