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按在严丝密缝阖上的乌木门之上,咔嗒一声轻响过后,窄门缓缓开出容一人过的空隙来。
夜游冲猗苏颔首道:“我在外头等你,”话说一半他又戏谑地眨眨眼,“有什么事一定要大声叫我哦!”
她不由就白了他一眼,缓步走入房中。整间瓦屋只简单分隔为两部分,左手侧的以竹帘包裹,应当是沐浴洗漱之处。屋子正中的矮榻上坐着一个长发垂膝的女子,下巴近乎要抵到胸口,面容隐匿在披散的发丝下看不分明。与此前那个气度从容、甚至带着无限自矜的紫衣姑娘相比,如今的如意着实显得落拓。
听到响动,如意恹恹地撩起眼皮看了看,嗤笑说:“原来是来看我笑话来的。”说着,她自暴自弃似地将乱发往肩膀后头一撩,干脆歪着头将脸抬起来,一副任人打量的模样。
虽则颓唐,但如意这意态里头却别有番惑人的风致。
猗苏就不由摇摇头:“我还不至于指望靠欣赏你的落魄来找乐子。”
如意不屑地冷笑了声,看着猗苏的眼神里透出毒蛇样的怨毒:“得了别装了,不然你还有何理由来此?胜败已分,况且我们本就无话可说。”
她这话说得在理。猗苏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何要来见她,她的确并非为了耀武扬威而来——和伏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