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也真是吃不消。”
“是没气力去找你家婆娘了吧?”
“就你多嘴!谁不是筋疲力尽?”
“也是,君上忙了那么多日,昨儿才开始休息。”
“他那干劲还真是……”
猗苏回过神的时候,发觉自己差点将纸门抠破。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深吸了口气,强令自己冷静,在心中默默重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况且伏晏休息上那么一天两天恢复精神不让人打扰也是自然的……
这稀薄的自信勉强支撑了又两日,猗苏终于按捺不住,径直往伏晏书房而去。外头的廊下第一次出现了侍者,见了猗苏迎上来抱歉地道:“君上在忙,不方便见客。请姑娘改日再来。”
猗苏闻言僵硬地看向紧闭的房门。时已薄暮,纸拉门对侧隐隐约约透出一点灯火的光亮,她知道伏晏就在这门的另一边,伏晏也肯定知晓她就在门外。可这么一扇薄薄的屏障,就这么尽忠职守地挡在中间,无言地传达了另一侧的态度。
被伏晏当面辞退时那股刺痛的愤怒又一次席卷上来,猗苏多希望自己能抄起什么东西再次冲对方砸过去,利落地摞下“要说就当面说清楚别畏畏缩缩不明不白”云云的狠话。可此番她做不到,她没有冲进去当面对峙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