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你看,我们又兜回去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像要将满腔的委屈和不忿借此压下去,扶着额头轻声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急?”
    伏晏眼神一黯,绷着唇线半晌没答话,再开口时却是反问:“我亦无法理解,为何你对细枝末节那般执着。你我两情相悦,缔结婚约又有什么好推脱?”
    猗苏无言地瞪视了他片刻,放弃似地叹了口气,近乎是绝望地低声说:“不过是早晚的事,可你便对我这般不信任,非要用婚书绑住我才放心?”
    “既然你不反对婚事,早与晚又有什么分别?”伏晏定定看着猗苏,声音里透出疲倦。
    房中一阵死寂。
    伏晏在榻上,猗苏在榻下,两相凝视,都觉察出彼此中间好像突然被劈开了一道鸿沟,再多说也只是在原地打转,毫无增益。
    又或许这深沟本就存在,只是今日终于现形,上头掩盖的花团锦绣山河猝地跌落进黑暗,底下风声哀嘶,叫人一时像是空了胸膛,一颗心不知往何处放;回想起不过昨日的温存,再听凄冷冷的风声,便又一身寒意。除了呆呆在原地看着那横隔彼此的沟壑愈来愈宽广、放任对岸的人渐渐陌生起来,他们好像已经无能为力了。
    猗苏觉得自己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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