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觉得荒谬:造化弄人,倒好像天道真的容不得他两人相守,此前坎坎坷坷不算,心心相印后偏要横生枝节。
    沉默了片刻,猗苏才异常艰难地出声:“你有几成把握?”
    伏晏唇线紧了紧,没即刻答话。
    猗苏的心就飞速地沉下去,像猛然被抽去支撑的轴骨,一颗心空落落而麻木,明明不存在于夏日的凉意侵入百骸:得知帝台无法援助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料到会是这个状况。
    见她一副即刻要红了眼眶哭出来的神情,伏晏显得无奈,招招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了,温言道:“都到了这地步,哪里有十拿九稳的事?此事还要详加商榷。”
    猗苏张张口尚未出声,门外有人出声:“君上。”
    伏晏与猗苏对视一眼,默契地先将此事放下,联袂起身。
    在此之前,他们还要去见一个人。
    燕丹。
    建在忘川边的斗室,戾气充盈,但红衣女子似乎还是觉得冷,大红的直裾外罩了厚厚的黑貂氅。
    这是身与夏令时节格格不入的打扮。
    猗苏心中恻然,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阿丹。”
    阿丹抬起眼来,微微地笑了笑,眼睛里却仍旧是三九寒冬一样蒙蒙的冷。她无言地将视线调转回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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