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这些,所以才和他关系变成那样?”
“也不早,”阿丹声调低下去,“我也被蒙了很久。”
她和黑无常显然在那两百年间另有一段故事,可当事人如今只想将它埋葬。
猗苏向伏晏望去,对方按了按她的肩膀,退了出去。
室内只留下猗苏和阿丹两人。
阿丹露出一抹惨然的苦笑,方才的冷硬自持随两行清泪直土崩瓦解:“我真的好恨。”
猗苏坐到她身边,阿丹却无寻找安慰的动作,只是执拗地道:“我好恨。再多的恨,再多的怨,如今都无可以宣泄的去处,只能留给我自己。”
“他到死都是个奸诈的人,自己解脱,将恨都推给我。”说着,她紧紧抓着面具边沿,仿佛要将它生生抠出个缺口。
她猛然将面具反扣过来,捂着唇,不堪再看般将脸埋在了猗苏肩头,声音断续:“而且……阴差在任时隐姓埋名,意外亡故后更是魂牌磨灭,留不下半点痕迹,到最后……我也……”
阿丹说不下去了,抬起泪意朦胧的眼看向面具的内侧。
在那里,有一个笔锋刚劲的“沈”字。
面具主人在阿丹不知晓的地方,在某个她当时一无所觉的时刻死去了。能让她用来追怀的,最后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