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将暗花轿帘掀开一道缝隙,正见丁嬷嬷如同刀削般冰冷的侧脸。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以暴制暴虽为下策,但非常事件亦需非常手段。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总能瞧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月黑风高……就什么影子都看不到了。”
阮玉对这段话思忖片刻,莫非丁嬷嬷的意思是她应当韬光养晦把一切工夫下到幕后?
睇向春分,但见大丫头郑重的向她点了头。
她吐了口气:“谢嬷嬷提醒。”
她一直在为昨日的冲动忐忑,不想还有同盟了。
轿帘放下,春分和夏至在丁嬷嬷瞅不到的地方很是挤眉弄眼了一会,再看向丁嬷嬷时,不觉充满敬意。
不愧是宫里锻炼出来的人物啊。
大约行了两刻钟,轿子停了。
阮玉立即正襟危坐,然后春分掀了轿帘,将她小心搀下。
福瑞堂秉承了金家一贯的风格,讲究高、大、阔、俗、富,务必要把一切都弄得亮闪闪的夺人眼目。
阮玉暗想,常言道,财不外露,金家这等于是在跟歹徒召唤:“抢我吧!快来抢我吧!”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金家把钱都藏起来,作为一个百年制金的商家,会有人以为它捉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