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李氏的意有所指,只想快刀斩乱麻,赶紧打发她走。于是一开口,便是直截了当:“二奶奶来此有何贵干?”
不能不说,李氏能屈能伸,软的硬的都接得住。
她端了霜降奉上来的粉瓣水青瓷茶盏,赞了两声精致,又瞄了瞄屋里的摆置,目光不断变幻:“弟妹这屋子真是气韵不凡,我这俗人待在这,实在有些坐立不安呢。”
见阮玉不搭茬,她品了口雨前龙井,再盯了那极品沉水香制成的香山子两眼,方闲闲的开了口:“我此番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拿盅盖拨了拨浮茶:“我想请弟妹帮我管家……”
什么?
阮玉怀疑自己仍在做梦。
李氏一向想把中馈大权牢牢握在手中,对卢氏多有奉承,对她百般提防,怎么突然这般豪爽了?况且,就算她大方,卢氏也未必……
“这也是太太的意思……”
李氏又饮了口茶,将茶盅放下:“如今就看弟妹如何打算了。”
试探?
揣测?
若是她当真流露出兴致盎然的意思再予以打击,让她不要妄生念想?
可是她真没有那个打算。
她不过是这里的寄居者,迟早要走的,若是不明不白的去趟这趟浑水,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