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
百顺忙一溜烟的跑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金玦焱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听到百顺漏下的笑声。
他坐在椅子上,端详着对面的泥人。
别说,虽然夸张,还真是形神兼备。
一腿在前,一腿在后,两臂高举,十指大张,再配上无助的目光,干裂的唇瓣,仿佛在向苍天呼救。
身上穿着的好像就是他那件被踩烂的袍子,竟是连花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想不到你还挺在意我的哈。
他哼了两声,心情略略平静。
然而当视线再次触及泥人的痛苦,心里就火冒三丈,阮玉,你得恨我恨到何种程度?我怎么得罪你了?我不就是……
他一怔,剩下的抱怨皆卡在胸口,蹦不出来。
看着泥人,他不觉努力回想,方才,他好像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吧?
不该说的话?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
金玦焱正自怔忪,百顺回来了。
端着个“托盘”,连里面的浮土都没漏下,小心翼翼的送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觑着他的脸色:“爷,四奶奶说,让您好生‘保重’……”
保重?保什么重?
她有那么好心?
他怀疑的睇向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