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忽然有些低落,长指摩挲着酒坛的边沿,语气变得犹豫:“爹自打我开蒙就告诉我,可以读书,但不能考科举。我倒不是说自己有多才高八斗,也不是非要当个官,我只是,不明白……”
阮玉心头一颤。
她还记得金玦垚探亲回来,兄弟俩在一块喝酒,金玦垚也有此疑问,可是当时,金玦焱什么也没说。周围的人也有过好奇,他依旧一言不发,阮洵也曾经欲言又止,她当时因为讨厌他,便没留心。其实她以为他是浑不在意,毕竟以他这种放旷的性子,当也是难以忍受官场的复杂与虚伪吧,却不想……
或许当真是酒后吐真言,他就这样慢慢把压在心里的沉重向她倾诉,她能感受到他的失落与彷徨,毕竟在这样一个等级分明的时空,毕竟作为一个骄傲的男人,他需要用一些成就来证明自己,只是金家,为什么呢……
金玦焱甩甩头,似是要丢掉那些解不开的烦恼,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只除了这件事,别的倒都顺着我。我不管家里的生意,也没人强迫我。我买了那么些个玩意,花费不菲,所有人都说我是败家子,爹也只是骂,从未动过手。我要银子,他虽攥着不给,可我知道,娘偷偷塞给我的,都是爹背后偷偷塞给她的,意思自是不用说了。我这么胡打乱凿,可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