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沉了,方走进卧房,
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静静的睡颜……唇角是弯着的,眉宇间却有一丝郁色。他试着抚平,可是它又皱了起来。
他的目光在烛焰中闪动,忽的伸出手,缓缓探向她的衣襟……
——————————
阮玉只觉得喝了药的最大好处是什么也不用想,一觉便是日上三竿。
她听见屋外的人都放轻了脚步的忙活着,想着米虫的日子终于到头了,只是不知这些人将来何去何从,她已将半年的月例给她们分了下去,卖身契也都烧了。金家……她们愿留便留,愿走便走,当然是否用她们也要看金家的意思,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想睁眼,好像这样就可当一切都不曾发生,可毕竟还是要面对现实。
昨天,她还跟丁嬷嬷说,人生在世,总是有许多难关,其实除了死,最难的关,总是处在眼前的这个。
她又忍了一会,自欺欺人的假装仍在睡着,但依旧要睁开眼睛。
有些无神有些空茫的对着蓝绿描金的承尘,无声叹气,转身……
她机灵一下,险些撞到墙上,待定了定神:“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你”自然是金玦焱。
其实自打她晕倒,他便留在了主屋,